“子民:
见字如晤!近来可安好?我收到你的来信,祝你们两口子新婚快乐,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。
北大荒虽然生活艰苦,但我和你婶婶一切安好。
你在京城,切记与人为善,勤恳做事。工作上遇到难题别退缩......”
李子民笑了笑。
“哥,接着念呀。”
陈雪茹摇着李子民胳膊,催促着。她美眸闪闪发亮,李子民还有一个叔叔在黑省当官?
没想到,
自家男人的后台,真不少呀。
“我工作繁忙脱不开身,就邮局给你寄了一百块随礼。你小子娶了表妹,肯定是你爸妈保佑,好好待人家......”
李子民拿着和信一块送来的汇款单,心里暖暖的。
“哥,怎么不念了?”
上面是长辈对晚辈的叮嘱和祝福。但下面,却发生了变化。
李子民哭笑不得。
“你送的劳什子药,太好使啦。以前,我对你婶婶是畏之如虎,为了躲她不敢回家。
但吃了药,母老虎变成了小猫咪。对我是言听计从,听话得不得了。我终于找回了尊严,扬眉吐气啦!”
念到这,
陈雪茹趴在李子民身上,笑出眼泪来。
“李大哥,我爹经常说我娘是母老虎。是不是吃了药,就变成猫咪啦?”
秦京茹眨了眨眼。
被陈雪茹弹了一个脑瓜子,“小丫头片子,少听大人的事儿。去把菜端上来,吃饭了。”
“嗯。”
秦京茹笃笃笃跑啦。
李子民没有笑。
因为这几行字上,有几滴水渍。他仿佛看到了赵叔写信的时候,流下了激动的泪水。
人到中年,
本该事业如日中天之时,偏偏在媳妇面前狼狈不堪。为了守住所剩不多的尊严,躲在外头。
好不容易,又堂堂正正的当了一回男人,能感动哭吗?
李子民懂了。
赵叔知道他娶了个白富美,不缺钱。随的一百块,是让他买药的,来维系婶婶的helloKitty!
“哥,药效很强吗?”
陈雪茹有点期待了。
“没试过。”
李子民眉毛一挑,
“怎么着,你想试试?”
陈雪茹想了想,点头。
“行,那你可别后悔。”
“嘻嘻,不后悔!”
......
“呜呜呜,我错啦。放过我,放过我吧。这都折腾了两个钟头,快磨出茧子了啊.....”
陈雪茹肠子都悔青了。
本来,李子民的活儿就好。
吃了药后,更会折腾了。给陈雪茹的体验,慢慢变成了负担,她都被李子民欺负哭了。
没错。
就是字面上的哭。
“雪茹,这才哪到哪。”
李子民没想到小黑药这么猛,既有弱者变强,也有强者更强的效果,瞧见陈雪茹哭得稀里哗啦。
都翻白眼了。
李子民叹气,默默的加快了动作。
谁烧的火,谁灭......
另一边,
阎埠贵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公厕。
“爸,你说的挣大钱就是这个?”
阎解成瞪大眼睛,咽了口唾沫。
“解成,爸带你干一番大事业。事成了,够你一辈子吃喝不愁。”
阎埠贵压低声音。
“要不是最近查得紧,要人放哨。我才懒得带你出人头地了......告诉你,我可是掌握了高精尖技术......”
于是,
阎埠贵简单讲了一下大粪炼油术。
阎解成听得一愣,一愣的。
“爸,从茅坑提油靠谱吗?让人知道啦,会不会打死你?”
阎解觉得他爸的发明,好变态。
“放屁!”
阎埠贵恼火的踹了阎解成一脚,没好气道:“我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。你想一想,是人都要吃喝拉撒吧。”
“吃进肚子的,最后都要流入粪池。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,无穷尽也,这市场大了去了。”
“只要成功,咱家就能出人头地,让那些瞧不起咱们的人羡慕去吧!”
“那好吧...”
阎解成拗不过阎埠贵,只好答应了。
反正他只负责放哨,让他掏粪可不干。万一被同学知道了,还不得笑死。
......
阎埠贵提着铁桶,去了公厕。
最近,
有农民进城偷大粪,联防增派人手夜巡。
这导致了阎埠贵的研究耽搁了。
阎埠贵四处瞅了瞅,没有动静。然后去了一趟厕所,男厕,女厕都没放过。
发现没人,这才放心。
“哎哟,又冻上了呀。”
阎埠贵揭开粪池上的盖子,趴地上舀大粪,却碰到了硬邦邦的冰。于是在附近捡了半块砖头,往里头狠狠一砸。
然后关上盖子。
当听到沉闷的声音。
阎埠贵一喜,然后故技重施去舀“实验耗材”。一边舀,一边抱怨偷粪贼盗了大粪。
原本蹲着就行,现在要趴着...
“队长,就是那个偷粪贼!”
不远处的墙角,一群联防的人借着昏暗的路灯,锁定了盗大粪的阎埠贵。
最近,多处粪池被盗。
害他们冒着凌冽寒风,蹲守了一个多星期,可算发现了小偷!
大粪,可不是无用之物。
是有相关人员,负责回收,然后充当肥料的。因为挣钱,偷盗大粪闹出人命,时有发生。
“等一下。”
联防队长示意冷静。
“就凭那人的铁桶,偷到猴年马月去呀。我怀疑另有其人,二猴,你先去控制放哨那小子。”
“咦,等一下!”
......
夜色中,一辆马车缓缓驶来。
马嘴, 马蹄,车轮被人用布,稻草裹上。行驶过程中,闹出的动静很小。马车上,则是一个四四方方密不透风的大箱子。
“三叔公,最近风声紧,会不会有危险呀?”
“担心危险?那就散伙。”
大牛皱眉。
“但掏的大粪,可没你的份。”
“你!”
这时,另一个年长的劝了起来。
“别吵了。等我们掏了这最后一个公厕,就撤。细猴,你去放哨,我们动作快一点......”
......
阎埠贵淘大粪,掏得正欢。
这可是个细活。
因为油轻,都浮在面上。所以阎埠贵要一次次通过他“鸡皮剪窗花”的巧活,多收集一些。
浑然没注意。
两拨人马,正在向他靠近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