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泡书吧 > 都市言情 > 罪案拼图师之亡者遗局 > 第202章 锈迹迷宫的镜像心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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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2章 锈迹迷宫的镜像心跳

我握着侧光手电筒的手在颤抖。

金属外壳热得惊人,指尖传来灼烧般的触感,仿佛陈野当年递给我时的温度——他说这是“痕检师的第二双眼睛”,但此刻这双眼睛照出的真相,比任何碎尸现场都更让我窒息。

陈野的机械胸口散发着冷光,月牙形接口在侧光下浮现出细密的纹路。

我蹲下来,让手电筒光束与金属面呈15度角斜切,锈迹里的暗纹突然活跃起来——那是螺旋状的氧化层,每一道沟壑都契合着dNA链的弧度,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铁锈味,像是从某个封闭多年的墓穴中溢出。

“老K的基因链在维持他的意识。”我的声音撞在金属管壁上,带着空旷的回响,“看看这些锈迹中的氧化层,和三年前老K实验室的样本完全一致。”

林疏桐的质谱仪在脚边发出蜂鸣声,她跪坐在地上,指尖几乎要戳进显示屏里:“血氧曲线……和陆夫人遇害时的监控数据重合了。”她突然抬头,额发沾着冷汗贴在额角,“沈墨,陆夫人肺泡里的淡水不是凶手留下的,是陈野用同步装置把陆渊的生理数据导入了假尸里!”她抓起紫外灯照向陈野的机械心脏,蓝色光斑中,金属表面的抓痕像被点燃的火柴,“这些角度——和我在管壁上发现的抓痕完全一致!他根本是在用老K的设备伪造死亡!”

“不……不是!”老周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。

他后退半步,工牌“啪”地从口袋里滑出来,背面的x - 07编号在陈野机械眼的红光里刺得人眼睛疼。

我盯着他裤脚那道暗褐色锈痕,用电磁笔轻轻一勾,锈屑簌簌落在掌心。

冰冷的金属颗粒摩擦皮肤,带着潮湿空气特有的铁腥味。

“铁元素氧化层厚度0.08毫米。”我捏着锈屑站起身,逼近他,“三天前临州下过暴雨,铁在潮湿环境里每小时氧化0.02毫米——你三天前凌晨两点,刚打开过地下层的闸门。”

老周的喉结上下滚动,额角的汗顺着皱纹流进领口。

他的手无意识地去摸工牌,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:“我……我只是个调度员,陈队当年说……说要做个局……”

“做局?”我的指甲掐进掌心,三年前火场里的焦糊味突然涌入鼻腔。

那时我蹲在废墟里,对着半片带血的袖扣发抖——那是陈野常戴的银扣,我根据袖扣上的血迹形态,判定他被埋在混凝土下。

但现在想来,那血迹的凝固速度根本不对,在37c的环境下,血液完全凝固需要120分钟,而火场温度骤升至800c时,凝固时间会缩短到……

“因为那是陆渊的血。”林疏桐突然插话。

她的手指按在陈野耳后的机械接口上,“陆渊的血型是Ab型Rh阴性,和陈野相同。三年前你在火场找到的血迹,其实是陈野用同步装置抽取陆渊的血,滴在袖扣上伪造的。”她抬头看着我,眼睛里有团火在燃烧,“所以你误判的不是现场,是他故意让你看到‘错误’的线索。”

服务器的蜂鸣声突然提高了八度,像一根绷紧的琴弦即将断裂。

陈野的机械手指在半空又虚抓了一下,金属关节发出“咔嗒”的摩擦声。

他的机械右眼红光闪烁,像是某种密码在快速切换。

我注意到他左耳垂的枪伤疤痕——那是六年前追捕毒贩时留下的,子弹擦着耳骨飞过,他捂着耳朵笑着说“这是勋章”。

此刻那道疤痕泛着不自然的青灰,和他苍白的皮肤融为一体,像一幅被水浸过的老照片。

老周突然瘫坐在地上,工牌砸在他脚边。

“陈队说要引出那条大鱼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“三年前他查到警队里有内鬼,和器官黑市、暗网都有联系。他说只有‘死’了,才能钻进他们的网里……”

我的手电筒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
光束在陈野胸口移动,照出那道月牙形接口的边缘——和我心口的疤痕完全吻合。

原来当年火场里划开我胸口的钢筋,根本不是意外。

陈野早就算计好了,用我的疤痕当钥匙,等待今天这一刻。

林疏桐的手机突然震动,她看了一眼屏幕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:“暴雨预警提前了,地下层半小时后会被海水倒灌。”她抓起我的手腕,“沈墨,我们得先撤——”

“等等。”我蹲下来,手指悬在陈野机械心脏上方。

金属外壳传来细微的震动,频率和我心跳同步。

三年前他说“真正的完美犯罪,是给侦探留一块必须捡起的拼图”,原来这拼图从来不是线索,而是我自己。

陈野的机械右眼突然暗了一瞬。

在那片黑暗中,我仿佛看见十二岁的自己蹲在墙根,盯着凶手蹭掉的墙灰发呆。

陈野的声音夹杂着电流钻进耳朵:“小沈,痕检不是看碎片,而是看碎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……”

警报声中,我听见林疏桐在喊我的名字,老周在收拾工牌,服务器的蜂鸣声变成了某种有规律的节奏。

而陈野的机械右眼,正在慢慢——慢慢——

机械眼突然睁开的红光,即将刺破这层黑暗。

当陈野的机械右眼在红光中骤然睁开时,我后颈泛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
那道红光就像一根烧红的细针,精准地扎进我十二岁那年的记忆——墙灰簌簌地落在我蜷起的指缝间,母亲的血在瓷砖上蔓延成不规则的星芒,而凶手鞋跟蹭过的墙皮纹路,此刻正与陈野机械瞳孔里的数据流重叠。

“沈墨,你终于来了——”他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,但清晰得就像三年前那个暴雨夜,他拍着我的肩膀说“小小沈,这案子交给你”时的温度。

我下意识地去摸后腰的电磁笔,才想起早两年就不穿警服了。

我的左手突然被一个湿凉的东西碰了碰,低头一看,是林疏桐的指尖正掐着我手腕的静脉,她的指甲盖泛着青白,那是紧张到血液倒流的颜色。

陈野左手耳后渗出半滴冷汗,在机械皮肤的缝隙里闪烁着珍珠般的白光。

我盯着那滴汗滚进领口,突然想起林疏桐昨晚在解剖室说的话:“陆渊临终前每0.7秒分泌0.3毫升汗液,这个数据写进了他的死亡报告。”此刻陈野耳后的汗量分毫不差,就像一台精准到病态的人体记录仪。

“x - 07的基因链需要双重镜像,而你就是第三块拼图!”他机械胸腔的震动透过地面传来,震得我的膝盖发麻。

老周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抽噎,工牌在他脚边弹了一下——那个x - 07的编号正对着我,就像一道刻进视网膜的疤痕。

我蹲下去抓住他的手腕时,他的皮肤烫得惊人,就像一块刚从熔炉里捞出来的铁:“老周,三年前陈野让你打开的闸门,是不是通向7号仓库?”

他的喉结动了动,还没出声,林疏桐突然低喝了一声。

我转头看见她把陈野的警徽按进脚边的冷却液里,金属表面腾起细密的白雾。

“Y染色体差异!”她的声音颤抖,但带着解剖刀划开肋骨时的锋利,“陈野的基因链有一段人为插入的杂合序列,陆渊的正好是镜像——他们根本是在用活人当基因服务器!”

服务器的嗡鸣声陡然升高,就像一根绷断的琴弦。

我抬头看见显示屏上的数字在疯狂跳动:自毁程序45分03秒,45分02秒……林疏桐的手机在她口袋里震动,我听见里面传来海浪的轰鸣——暴雨提前了,地下层的海水倒灌正在加速。

“你的布局从三年前就开始了,对吗?”我扯开衬衫,心口那道月牙形疤痕在冷光中泛着粉白。

陈野的机械胸口突然亮起与我疤痕完全吻合的纹路,就像两块被拆开三年的拼图终于严丝合缝。

他的机械手指抬起来,金属关节擦过我疤痕时,带着和当年火场里那根钢筋一样的热度——原来不是意外,是他算准了我会用这道疤当钥匙。

“暴雨会冲走所有证据,”他的机械心脏发出冷笑,震动透过相扣的疤痕直抵我的心脏,“但你的误判将成为新的拼图——去7号仓库,那里有真正的‘无伞痕迹’。”最后一个字消散时,他的机械右眼突然暗了下去,就像一盏被风吹灭的灯。

林疏桐抓着我的胳膊往楼梯口拽,她的袖口蹭过陈野耳后的汗渍,我瞥见那滴汗正在快速蒸发,留下极淡的盐晶——和陆渊尸检报告里的汗液残留成分完全一致。

老周踉跄着跟在后面,工牌被他攥得变形,x - 07的边角在他掌心压出红印。

服务器的倒计时跳到38分59秒时,我回头看了眼陈野的机械胸口,那道和我疤痕吻合的纹路里,有暗红色的液体正在缓慢渗出——是血,带着铁锈味的血。

林疏桐的手机再次震动,这次我听清了海浪声里混杂着的警笛声。

她拽我的手紧了紧:“再不走就来不及了!”我却站定脚步,从口袋里摸出密封袋——里面是之前收集的老周裤脚锈屑。

陈野渗出的血滴在金属地面,正好落进我摊开的掌心。

“沈墨!”林疏桐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我把血滴和锈屑装进密封袋时,听见陈野的机械心脏在身后发出最后一声轻响,就像一块停摆的老怀表。

密封袋里的锈屑突然泛起奇异的光泽,在血滴里缓缓游动——那是只有在电子显微镜下才看得见的螺旋结构,和三年前老K实验室的基因链样本,一模一样。

血样与锈迹在密封袋里交融的瞬间,我听见老周突然尖叫:“7号仓库的闸门钥匙在陈队机械心脏里!”而林疏桐的手机屏幕亮起新的短信:暴雨已至,地下层水位每5分钟上升20